乔秋秋

I’m just a rebel for kinks now♪

【舅舅局】(西幻AU) Mother Earth and Father Time (1-2)

鸡血产物,不确定会写到哪里,也许把脑袋里想扔出来的画面写完就咕咕了(?

吸血鬼! Solo, 易形者! Illya, 萨满女巫! Gaby, 男巫! Waverly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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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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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破仑拧开随身携带的酒壶抿了一口,倒不是因为寒冷,多半是感到无聊。

他放缓了呼吸,听得见森林里错落的心跳声。温热的血液在拿破仑的耳朵里全都变成了雷达坐标,冬眠的动物们呼吸沉而缓,苦苦觅食的那些听起来像汩汩流淌的溪流。谁能想到吸血鬼的固有技能会在冷战年代发光发热?

这也是为什么在面对寻人任务时,加比毫不犹豫地把坐在火炉前发呆的美国吸血鬼踹了出来——在这种天气里。


“西伯利亚的十二个月里有七个月都是这幅鬼样子,你要是想找个好天,恐怕开春都进不去。”那个半吊子萨满女巫叉着腰扬武扬威,手里攥着一把老虎钳,“快去快回,我不信你听不出人类的心跳声。”

“KGB特工早就不能算在人类范畴了,一个叛逃了组织还能全身而退的更是如此。”拿破仑耐着性子,拖长的语调仿佛在告诉小朋友为什么不可以用嚼过的口香糖黏鼻子,“更糟的是,他在失踪之前就是最顶尖的特工——现在依旧是纪录保持者。”

加比在衣摆上左右擦了擦她的工具,一副左耳进右耳出的无赖相。

“你又在研究什么巫术,我刚才听到了仓库的爆炸声。”拿破仑盯着小个子姑娘花猫似的脸,“韦弗利教给你的?那个英国男巫不能信,你们俩甚至不是一个系统。”

加比嘀咕了什么,绝对不是好话。“不,我在修那辆老爷皮卡车。我卜了一卦,等下把你送进大致范围里,之后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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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破仑仰起头,悠悠叹出这一小时五十五分钟里的第三口气。为CIA干活或是为神棍干活,到底哪个更糟?枝头的叶子落尽了,光秃秃裹满积雪的模样像是它们从未迎接过春天。河流冰封,天空是晃眼的青灰色,刺不破乌云的阳光苍白又冰冷。吸血鬼面无表情地盯着似乎是日头的地方一会儿,伸手又打算去拿别在腰间的酒壶。

就在这一瞬间,一颗堪堪落在感知范围边缘的心脏跳动了一次,拿破仑咬着酒壶的盖子扭过头。


那听起来不像野兽,也不像人类。一次呼吸之间,他与那只温血生物间的距离缩短了三米,而且速度在不断变快,树林深处传出不详的沙沙折断声。

拿破仑非常确信再多给他三秒就能找到完美的藏匿点,最多五秒。他越过山石时,一头巨型白熊的身影映在吸血鬼蓝色的虹膜上,伴随一声暴怒的咆哮。

苏维埃的土地上到底还有多少怪物?那头猛兽的前爪在雪地刨出三道深深的印痕,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力量陡然腾空,越过河面如同一颗会呼吸的炮弹般直冲拿破仑而来。

美国人这种时候根本无暇思考冷笑话,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寻人任务葬送在这里。拿破仑将金属酒壶掷了出去,梆的一声告诉他命中了目标,同一时间矮下身子将自己交付给万有引力。

风声呼呼地刮过耳朵,那只大过脑袋的熊掌在他落地时挥了过来,拿破仑甚至能感觉到它所带起的气流——然后一巴掌拍在几秒前藏身的岩石上。

石头崩碎的声音告诉吸血鬼,快跑。



II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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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干什么,猎枪就在你手里啊!”上了年纪的山地车在雪地里扭出探戈,溜过冰面时加比差点把方向盘都拔了出来。拿破仑风驰电掣蹿上车后就一直在后座捣鼓那杆劳什子,现在正透过脏兮兮的后窗玻璃盯着穷追不舍的白熊,炙热的目光仿佛面前的正是他的初恋情人。

“不知道为什么。”花花公子歪过头,“直觉告诉我不该这么做。”

真神在上。加比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,一脚刹车差点让吸血鬼的脑袋从后挡风玻璃瞬移到前挡风玻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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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轮嘎嘎吱吱空转出声,贴着地面磨出一大片雪雾。

“你确定要让吸血鬼拿着火把吗。”愤怒的大型动物一仰头掀了整块保险杠,拿破仑正举着被加比变成圣火火炬的猎枪陷入鬼生的茫然。难不成萨满女巫打算在这种时候拿自己献祭山神?

“帮我拖延几分钟。”完了,他应该猜对了。

“你的车连五秒都撑不住。”

“我的符咒得用到火,别让它熄灭了。”加比一手举着如同拉拉队长流苏球的神秘物体,一手还是那只老虎钳,在终年不化的积雪里踩出一排渐行渐远的脚印,“拖住他!”

拿破仑蹲在没了屁股的车厢里与野兽尴尬地四目相对,看见这头动物亮晶晶蓝盈盈的右眼边留着一道伤口,似乎是人为的痕迹。

“Покидать (Leave)!” 于是他在攻击的间隙开口了,满打满算它至少会对俄语有些反应,可惜对面充耳不闻,巨大的熊掌带着破风之声兜头糊下来。

“你的俄语太糟糕了。”伊利亚在很久之后才提醒拿破仑,那时候的他压根没听懂。


也许死亡女神还不打算亲吻拿破仑的双唇,他就地一滚、正试图将火把塞进白熊的嘴里,一团裹着符咒的巨大橙色火焰便从天而降,带着可怕的气势摩西分海般在矮灌木中烧出噼啪的声响,最终撞在美国人手里的枪口上。

“这不是献祭,是加比想让我和这头熊同归于尽。”铺天盖地的光线在拿破仑阖紧的眼皮上炸开,头顶野兽的咆哮逐渐地变了调子。他感到肩上的重量在减弱,现在的声响更像是一个男人吃痛时憋在喉口的哀嚎。美国人头晕眼花地向着大致方向蹬出一脚,没有踩到毛绒绒的硬块,软中带韧的触感更像是人类的小腹。

一片模糊的光晕中,那双浅蓝的眼睛又出现了。他死死盯着拿破仑,呼吸声尖锐而克制,如同还包裹在那层野兽的躯壳下。他蜷起腰背向前暴起,腾空前扑时修剪齐平的指甲差一点就掐进了拿破仑的喉口,后者以一个漂亮的上勾拳拉开距离,最后只在那里留下了三道平行的红痕。

加比的咒法逐渐弱化成蹦跳的小火星,被折腾得不轻的吸血鬼深吸一口气,甩了甩震得发疼的手指,在逐渐清晰的视野里终于看清那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——下颚弧线圆润,嘴唇抿成一条细线、眉头皱起来能拧死苍蝇。

这个男人继续用那双执着又迷茫的眼睛盯着拿破仑,有那么一瞬间似乎打算说什么,但下一秒他便两眼一翻,以一种几乎戏剧化的方式倒进了雪地里。



“天啊。”尘埃落地后加比从拿破仑身后冒出来,激动到变了调的声音如同她刚发现了新大陆,“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。”

“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人?”拿破仑一副胃痛的模样双手撑着膝盖,还在一口接一口地喘匀呼吸,“你管这个叫’人’?”

“拿破仑·索罗,”小姑娘的两只手都裹在厚厚的连指手套里,她煞有介事地指着美国人,又掌心摊平转向还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的金发男人,“这位就是伊利亚·库利亚金。”
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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